李春良
  全書以柳城女子交警中隊的一群女警的成長為主線,描寫她們在一年四季中不同的生活和工作狀態。故事從始至終讓這群年輕的女警都處在極度的緊張狀態之中,但她們執著堅定,敢於擔當,以自己的嬌弱之軀對抗殘暴,她們熱愛生活,愛崗敬業,敢愛敢恨。她們或少年老成善於思考,或外表嬌弱內心剛強,或風風火火潑辣幹練,或溫婉可人感情豐富……但她們又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,那就是對祖國、對人民的忠誠。
  難道自己愛上了這個男人?不,不可能的,她知道,高志的身影是不會這麼輕易從心裡抹去的。那這個人根本就與自己毫不相干?似乎也不盡然。也就是在前不久的那天,自己不還拽這個男人登記結婚來著嗎?假如那天這個男人答應了自己,那現在他就是自己法律意義上的丈夫。人,有時候是無法把握自己的情感走向的。現在她和許行之間已超越了素昧平生的上下級的同事關係,許行就是在她面前不遠處一個若即若離的影子,她想走近又不敢走近。所以有時候,許行可以像一家人一樣,拎回一堆魚肉蔬菜,在廚房一頓忙活,為她和家人燒出一桌美味佳餚,抑或領上牛牛去兒童樂園轉轉,那樣子絕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。而每當這時,她的內心就本能地生出極高的警惕,提醒著自己不要上當,把許行推得遠遠的。而有時候,當她擁抱著困難和落寞,就像當下的情形,她又會情不自禁地想讓許行走進自己的內心,為脆弱的心理找到堅強地依靠。這,或許就是女人吧!
  景莉見許行靠在路邊樹上,急忙到路邊商店買了瓶水,擰開,遞過去。
  許行說著謝謝,接過來猛灌。他的舌頭硬得像剛學漢話的洋鬼子,讓景莉忍不住樂起來!“你,笑話我了,是不是?算我今天倒霉,你快回家吧,別在這看笑話!”許行攆著景莉,又仰頭灌水,急了點,嗆得一陣咳嗽。景莉上前拍著他的背,說我走了,你在這耍猴啊?說著她到路邊攔了輛出租車。
  進了天憶小區的大門,許行糊塗得更厲害了,他指揮著出租車一會兒前邊一會兒後邊,在上百棟樓間來回穿梭。最後司機只好無奈地停下車,說大姐,你問明白他到底住在哪棟。景莉只好用力撥弄了一下許行的腦袋,說你別前面後面的,說你家住在哪棟,幾單元幾樓幾號?
  “前面右拐,再左拐,十五樓。”
  “說棟號,單元號!”
  許行睜開眼睛,眨了眨。景莉以為這回他總算反應過來,誰知他卻一臉迷惘地問,“什麼棟號?不知道。”氣得景莉恨不得扇他兩個耳光。
  司機無奈地笑了一下說大姐,車費我不要了,你們下車吧!
  景莉想了一下,說對不起師傅,去天華苑吧!
  到了自己家的小區,景莉在司機師傅的幫助下,把許行費勁地架到了電梯間里,上了樓,又幾乎是連拖帶拽把他從電梯里弄進家門。
  婆婆還沒睡,嚇了一跳。景莉笑說,媽,沒事,這個家伙喝多了點,連自己家都找不著了。
  婆婆認識許行,也知道他離了婚,前些天還試著勸景莉和他交往一下,沒想到進展會這麼快,她笑說,那我給他做點醒酒湯吧。牛牛怎麼沒回來?就搖著輪椅往廚房去。景莉急忙攔住,說媽,你快歇著吧。你伺候他,別折了他的壽。噢,我忘了告訴你,牛牛讓宋歌媽媽接去了,他非要去住一晚,反正明天也是星期天。景莉說著,把婆婆推回卧室,定定地打量著婆婆,想從婆婆臉上看出點什麼來。
  “出了什麼事?小莉。”婆婆莫名其妙。
  景莉笑笑說沒事,媽,我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生氣了,把你孫子讓別人帶,自己弄回個醉鬼來,可是,我真的是往家走時在道上遇上的。
  “說什麼呢,你這孩子,拿媽當外人了是吧,牛牛可先是你的兒子,然後才是我的孫子哩!”婆婆瞪了景莉一眼,緩和了一下語氣,說,“你這孩子就是多心,實話跟你說吧,這些年,在媽心裡,你既是兒媳婦,更是女兒,媽巴不得你快點有個好的歸宿,媽也好放心。”
  景莉感到鼻子一陣發酸,淚便涌上了眼眶。“媽,謝謝你!”她的聲音有些變調。
  “快去吧,給小許弄些醒酒的東西!”婆婆催促著。
  “嗯!”景莉溫順地點點頭,“你早點休息,啊!”輕輕把門帶上,擦擦潮濕的雙眼。
  單獨面對許行時,景莉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。“你這個家伙,我該怎麼收拾你呢?”在她的人生經歷中,除了她親愛的高志,還沒有任何一個成熟的異性讓她如此親密的接觸。看到許行佝僂在沙發上,她似乎覺得他有些冷了,便回卧室翻出來一條毛毯給他輕輕蓋上。又見許行的鞋還穿著,她猶豫了一下,還是給他脫下,把他雙腳抬上沙發塞進毛毯。做這些時,她不時瞅瞅許行的臉,她怕他突然睜開雙眼清醒過來,那樣她會感到難為情的。景莉手忙腳亂地處置著,好在許行一直十分配合地呼呼大睡。她的膽子便漸漸大起來,見許行的臉上泛著油光,她想你這家伙別弄髒了我的毯子,便起身兌了盆溫水,投了條毛巾輕輕給他擦了一遍臉。擦完她突然感到自己也清爽了不少。
  (未經許可,不得以任何方式複製或轉載本書之部分或全部內容。)  (原標題:女子中隊(三十五)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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